趁着外服《登临意》的契机,笔者又重新读了一次春节活动的剧情。当时间的距离拉长,激烈的情感平息,我才发现重岳与众人的关系要远比之前自己所设想的要细腻复杂。在重岳与他人的诸多关系之中,最让人意难平的大概就是女侠对他的情愫。这里,我想以女侠与重岳的关系为切口,再谈一谈重岳与他人的关系,以及我如何理解这次活动当中的一些表达(许多关节我是看完这个关于仙剑电视剧的解析后打通的,也欢迎大家移步观看:BV1rh411A7FC)。
在重岳的密录中,文案描写了一场众人对重岳的命名仪式:
表面上看,众人对“朔”的命名只是为后面女侠最终所给出的命名铺垫。但其实,仔细来看,每个人的命名都同时在表达着自己:孟铁衣提出的是“无敌”,因为他骨子里是一个江湖侠客,所以他首先联想到的是象征江湖的擂台;左宣辽提出的则是“定澜”与“安苍”,因为修齐治平也一直是他心中的理想。之后的镖客、参谋,他们所提出的名字都不仅仅是在命名朔,也是在表达自己。
(资料图)
原因很简单:“你是太多人的执念了”。
我们不能仅仅把重岳当成是“武”的代表,作为宗师,重岳身上寄托了太多人对“理想人格”的执念。因此,不同人眼中会看到不同的“重岳”,而在“重岳”背后,他们又会看到自己。之后的山海众作乱,乃至又经过二十年至如今的玉门,众人的选择都可称是在这一“执念”基础上的直线运动:左宣辽在定国安邦这条路上越走越远,直至为了天下而牺牲掉了近处的人情;孟铁衣总是忘不了过去的同袍岁月,直到为了找回那段岁月而不惜让玉门直面天灾。如果我们再将仇白的复仇,槐天裴的等待纳入其中的话,便不难得出结论:
《登临意》讲的是一个不同的人把执念抬起又放下的故事。“重岳”,既是一个活生生的角色,又是众人心中执念的投射。
那女侠的执念是什么呢?
我想,是“家”。《登临意》从不同角度描写了“家”这样一个概念,“家”可以是故乡,可以是他乡,但最重要的是,“家”应该有亲人、有朋友。
在离开重岳前,女侠将玉门当作自己的“家”;在伤病之后,或许是因为女侠已经不可能再像过去那样和众人沙场搏杀,她将重岳当作自己“家”的寄托;来到截云部落之后,女侠与截云等安纳萨众人常说的,也是“家”。“家”,或者说永远有着一群可以依靠的“家人”,才是女侠真正的执念。而“重岳”,便是女侠为自己选择的锚点:因为重岳会永远在那里,所以只要有他在身边,“家人”就在,家就在。
女侠对山的描述,其实也是对重岳的描述。山在各人看来,各有不同,重岳也是如此;但对女侠来说,最重要的是“它们一直就在那儿,所有人抬眼便能瞧见”——她在重岳身上所寄托的,便正是这样的陪伴。但却也正是因为“宗师一直在那儿”,寿命与经历的差异才构成了女侠和重岳之间真正的鸿沟。
在这个意义上,重岳对女侠的拒绝,不仅是作为“重岳”的个人对女侠的拒绝,更是女侠的执念拒绝了女侠的现实:执念,终究是执念。
拥有执念是成长,放下执念才是成熟。正如对槐天裴来说,重岳代表着“武”的执念,执念是他行动的动力;但更重要的是,认识到人不可能超越“武”本身,在此基础上,仍然愿意向前求索,回收外放的执念,让执念之路成为自我成长之路。
远离玉门的方向,便是放下执念的方向。在离开玉门后,女侠遇到安纳萨,救他们逃离天灾,教他们各种技艺,与他们共同生活,饮酒,唱歌。对她来说,这个部落便是的她新“家”。
这时,对女侠来说,无论是当年的恣意岁月,还是如今的悠远歌谣,都是“家”的一部分。曾经的女侠或许对“家”有着浪漫的幻想,想到尚蜀饮酒,想到江南采菱,但就此时来说,所谓的“家”,早已不是浪漫的去处,而是安身立命的当下。
或许,这也是女侠将剑称为“重岳”的原因之一:在重岳的眼中,自己是“人”,剑中封印的是巨兽的意识,所以将剑命名为“朔”;但对女侠来说,她终于知道“朔”并不是和自己一样的“人”,因此不再将她所起的“重岳”赋予那个男子,对如今的她来说,用以标记过去岁月的,便只有那把名为“重岳”的剑。
我想,这便是女侠与重岳之间更深的心理纠葛——这不仅是一段令人唏嘘的爱情故事,也是玉门众人与执念和解的一个缩影。重岳离开玉门,对重岳来说,是孤独,是寂寥,是“挹罢河汉共伶仃”;但对众人来说,确也是放下,是成长,是不再将执念当作未来的现实,而只把执念当作当下的执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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